•年龄操作:时间线送葬人未成年
•混有一些ABO元素
•本章无车
•我流人设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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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有过几次一面之缘,但炎客与送葬人的第一次正面对话,却发生在一家距离武装冲突带并不远的地下酒吧。
戈尔马力的禁酒令森严,这家侥幸生存在废墟旧宅之中的“冰海”,便成了各类佣兵团放松歇脚的首选目标,而这其中数量最多的便是萨卡兹佣兵。
当光线的影子从大陆之上完全撤离,夜幕降临,在任务中摸爬滚打了一天的恶魔们勾肩搭背地推开酒馆木门,短暂又如烟花般迷离的夜生活,也就迎来了第一批常驻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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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的炎客却安静的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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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对方拒绝了第三个前来搭讪的菲林族小姐,红角白发的萨卡兹少女终于对着他们的佣兵团长,掷出了那片自己玩了很久的铁片。
“太慢了。”
动了动手腕,炎客避开来势汹汹的暗器,亮金色的眸子在烟熏雾缭的霓虹灯下镀上了一层薄幕,轻易就击碎了周围的空气里挤满的大笑与胡诌。偷袭未果的少女瘪了瘪嘴角,赤红的眼睛顺着上挑的眼线转了一圈,最终顺着炎客若有若无的视线,定格在棕色吧台的一个角落之中——一位漂亮的萨科塔,素白的制服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轻易就将自己与潜伏在酒吧昏暗之中的三教九流分割开外。浮翼与光环都是浅淡的灰黑色,但并不妨碍那种似有似无的光晕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漾开,并清出了一块以他为中心,两米半径的无人区。
“嗯哼,这次看上的猎物?”
收回好奇的目光,萨卡兹少女咬了咬自己艳红的双唇。这并没什么,她家的佣兵团长一向荤素不忌。天灾之下众生平等,虽有不少萨卡兹个人或组织都在为这个被大多数人以有色眼镜审视的种族奔波宣传,但不得不承认,大多数的萨卡兹佣兵还是摆脱不了那些最原始的劣根。比如杀戮,鲜血,亦或性|欲。
“看上去,很有趣罢了。”
并未从正面给出答案,炎客模棱两可的轻笑起来。构造规整的多面体酒杯切碎了暗黄的灯光,球形圆冰沉浮,他额前的尖角在矿石病的催生下以非常规的造型生长,此时在光线投射中仿佛一柄怪剑,笔直的悬于眉心之间。
“有趣的灵魂?”少女打着黑色绑带的左手托上脸侧,“还是有趣的皮囊?不过看上去真不像个alpha,难道拉特兰公证处现在已经没落到开始使用童工了?”毕竟即使身上的工作服一丝不挂,吧台另一侧的萨科塔那副看起来还在生长期中的躯体,还是撑不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执行官应有的气质。
大概是为了验证“光圈六翼的萨科塔都听力绝佳”那句话,拥有淡蓝双眸的执行官小幅度抬眼望向了炎客一众,铂金的短发盖不住深色耳返,很明这位天使尚在任务委托期。
“正脸看上去更小了……”萨卡兹少女右手掩嘴,凑近炎客小声吐槽,“喂,这个年纪看上去连性别都没来得及分化吧,你现在的口味已经广到连小孩都下得去手了?”
“在门口当差的那个黎博利。”没打算回答,炎客眼角的余光穿过三两成群的顾客,瞥到了还在忙碌的酒保身上。身形不高的黎博利青年拥有柔软的鹅黄色翎羽,已经忙里偷闲的对着他右手边的女性萨卡兹数次投来含情脉脉的注视。
“你可真烦人。”少女仿佛接受不到信号一样看向天花板,对于雨露情人的兴趣她只有一晚,这个纯情的要命的黎博利完全打乱了她的狩猎计划。
“彼此彼此。”
半举酒杯,炎客展开叠在一起的双腿,拨开人群,挂着一丝浅薄的笑容,对那名来自拉特兰的执行官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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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陈旧的木制楼梯发出吱呀声,顺着萨卡兹佣兵的邀请来到二楼旅店,送葬人连脸上的神情都没做更迭。当时他在拒绝第五个斗胆搭讪的鬼族omega,鼠尾草与海盐混合的信息素腻到发黏。
炎客的出现并不能说出乎意料,只是在对方进门时看到了一眼,莫名的直觉就一直在心头盘旋,直到那股侵略意味十足的信息素从背后袭来,没有缘由的期待才终于在心间尘埃落定。
“任务期间?”举杯代替问好,炎客难得没有与他剑拔弩张地持刀相向。
“任务结束。”端起酒杯礼貌回应,拉特兰连一眼都没施舍给被逼到狼狈而退鬼族。
“好巧,我也是。”
迅速整合起记忆中关于炎客的一切资料,送葬人身边看着已经施施然落座的萨卡兹,没有出拒绝选项。
由于近期一直在叙拉古边境活动,他与炎客的交锋呈现出了一个小高峰,铳与长刀短兵相接,来往有输有赢,久而久之,一种不可名状引力在两人之间悄然生长。
很奇怪,但并不妨碍委托进程。
看着比自己双眼深一层的蓝色鸡尾酒,送葬人将这种无法理解的情况顺位为下一个需要着手解决的课题。
整杯朗姆下肚,炎客侧身看向再没出声的送葬人。
这并不奇怪,萨科塔一族冷静矜持的形象整个泰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送葬人则是他见过的比萨科塔更加萨科塔般的存在,连上战场都保持着冰霜一样的理智,这令炎客完全无法想象对方的日常生活会有多无聊。就连他都会有那么一点培养园艺的爱好,拉特兰人的生活里则完全充斥着宗教与信仰,一日三餐、睡眠作息息都离不开祷告。
虽没有见过送葬人双手合十的祷告姿势,光是想,就足够令炎客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啧”。
“?”
雪松混杂着琥珀与香辛料溢出,将两人的酒杯扫到一边,炎客对上送葬人歪头的疑惑脸。
“没什么,要上楼吗?”
“可以。”
三秒思考,送葬人给了炎客一记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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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一下,你真的理解这个意思么?”
客房窄小,简陋的衣橱占据了玄关的一半,剩余面积仅供成人侧身走过。炎客率先站到双人标准的床边,被强碱漂过的床单苍白,消毒水的味道若隐若现,很快又被强劲的雪松驱逐殆尽。
“我们双方需要一个安静的场合进行交流。”
检查完毕,确认不存在任何潜在威胁,送葬人将铳上好保险。不谈未来,现在的他与炎客差了一个头还多的身高,想要对话顺利进行,就只能保持抬头仰视。
“你想和我交流什么?”
“未知。”送葬人诚实摇头。
“这么轻易就答应一个萨卡兹佣兵独处一室的邀请……”炎客微微眯眼,alpha浓烈的信息素已经到达了巅峰。
雪崩一样的寒气对着送葬人扑去,即使体质对于信息素的接收率尚且偏低,五官还是敏锐的向身体机能传递出一瞬间坠入冰海的错觉。
也仅仅是一瞬间,送葬人就行云流水地完成了拉开保险到举起枪口,甚至还踢起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凳子,直扑炎客面门。
“看,这是很危险的判断。”一语双关,炎客将椅子烧成粉末,床单上掉落的黢黑残骸反差刺眼,两人所共同熟悉的焦味在空气中弥散。
“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做什么。萨卡兹佣兵,炎客,如果可以,更希望我们两人利用语言对话的方式解决问题。”播报员一样的语气仿佛刚才突然暴起的人并不是自己,送葬人从灰蓝渐变成浅蓝的眸子盯着炎客腰间的武士刀。
“不要像受害者一样。你敢跟过来就有足够的傲气粉碎一切意外。”抽出口袋里的手摆了一下,炎客一掀被子抖掉了那些木炭。
“我没有傲气。”
“那就是自信?”
形容合理,送葬人点头。
“这有什么区别吗……”炎客扶额。
不到一小时的接触,眼前的少年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神秘,本质反而更接近AI,进行过有意无意的试探后,连反应规律都有迹可循。
拉特兰公证处已经人手缺乏到要用人工智能代行任务了?
他冒出来和同行的萨卡兹少女一样的问题。
“自信。是指对委托任务有一定的解决经验。”
“那我可以委托给你任务吗?”
“否。处在见习期的执行官不得脱离指导员,单独接受委托。”
“那你跟我谈个什么?”
送葬人看到炎客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对不起。”
“那你跟我道歉什么?”
半斤八两的交流水平,大风大浪见过不少的两人,均因这段莫名其妙的交流陷入沉默。
“……服了。”
最后还是经验远丰富于见习执行官的佣兵打破了尴尬,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炎客直接了当地对着送葬人提出了要不要做。
“没有原因。可能是你长的漂亮,也可能是我觉得你欠操。”后悔没有揣上一包烟,炎客拉开床头橱,只找到了几包避|孕|套和一瓶润|滑|剂。
“法定成——”
“我不需要知道法不法定,不想你也可以现在就走。”炎客对着门口摆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似乎真的失去了兴趣,他在做完这个手势后就卸下佩刀,双臂一枕的闭眼倒在了床上。
送葬人立在一旁,被晾在无处不在的雪松味里显得一头雾水。经过挥发后的信息素里逐渐飘来一点淡淡的橙花香,萦绕在他紧握武器的指尖,逐渐化解了肌肉的紧绷。
用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思考,闭目养神间,炎客听到了送葬人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是门锁的咔哒声。当炎客后知后觉到对方在干什么猛然睁眼时,浴室里淋浴的水声已经传入耳膜。
撞邪了。
【TBC】
•写的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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